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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血色黎明(第1页)

地宫墙壁渗出黑色黏液,那些历代祭品的残肢像水草般摇曳生长。当我的血滴在地面时,整座祭坛突然塌陷成旋涡,数万只嵌着银眼罩碎片的眼球从地底涌出,在空中拼合成姑婆完整的右眼。

"时辰到了。"眼球旋涡中心传出吟唱,我的生辰八字在虚空燃烧。血玉星子汇成的锁链洞穿四肢,将我的身体拉成祭坛上的人体浑天仪。当第一颗星子刺入脊椎时,那些被封存的记忆终于完整苏醒:

七岁那夜,母亲把我推进老宅并非为了逃离,而是用我替换了本该被献祭的姑婆。她早在我胎衣里缝进了逆转咒文,而代价是让诅咒永远锚定在我的灵魂。

星链刺入第七节脊椎的瞬间,怀表里传来父亲癫狂的笑声。我猛然醒悟——他在精神病院重复摆弄的青铜零件,正是母亲改造的微型浑天仪!

用最后的力气咬破舌尖,我将混着护命咒残存灵力的血雾喷向悬浮的眼球。当血珠与姑婆的银眼罩碎片相撞时,怀表内部突然射出母亲封印的北斗星光。

"就是现在!"我挣断两根星链,扯出后颈胎记里埋藏的玉蝉——这是婴儿时期母亲植入的护命符。玉蝉在血光中振翅飞向旋涡中心,与北斗星光交汇处爆出刺目白光。

十二面铜镜从时光乱流中回归,映照出所有平行时空里未被献祭的季家人。当三百六十个未被污染的"我"同时抓住星链,姑婆的永生阵法出现致命裂隙。

"你以为逆转献祭就能赢?"眼球旋涡中伸出姑婆腐烂的双手,"看看你唤醒的究竟是什么!"

她撕开胸腔露出跳动的水晶心脏,那里面蜷缩着七岁的我——1999年真正的祭品从未逃出老宅。所有时空线在此刻收束,我才惊觉自己早已是游荡二十年的活死人。

当姑婆的本体水晶心脏暴露刹那,我抓住漂浮的阴阳鱼玉佩刺入其中。玉佩里封存的母亲残魂化作傩戏面具,那些被吞噬的新娘怨气从血玉镯喷涌而出。

"该安息的是你!"我扣上面具,三百六十个时空的"我"同时唱起母亲故乡的镇魂歌。音波与青铜编钟产生共振,老宅地基里埋着的九百个婴孩骨灰坛应声破裂。

姑婆发出不似人类的惨叫,星链囚笼在傩舞中崩解。当最后一丝黑气被吸入玉佩时,整座地宫开始自我湮灭。我在时空乱流中抓住七岁自己的灵体,将他推进母亲残影撑开的逃生通道。

晨光穿透腐朽的门楣时,腕间血玉镯碎成齑粉。精神病院打来电话:父亲在凌晨三点恢复清醒,用护士的口红在镜子上写下"星移斗转,诅咒终焉"。

老宅在晨光中坍缩成满地灰烬,我跪在焦土里攥着半块阴阳鱼玉佩。腕间被血玉镯撕裂的伤口涌出的不是鲜血,而是泛着星辉的银色流体。精神病院的来电铃声还在持续,父亲沙哑的声线裹挟着电流杂音:"你看到琉璃井了吗?"

地面突然震颤,灰烬堆里升起九道青铜柱。每根柱面都浮凸着新娘出嫁的浮雕,她们脖颈缠绕的锁链在晨光中熔化成液态金属,汇聚成一口波光诡谲的八角琉璃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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